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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荒连】Germinal 03

现代Paro,心理学部荒×法学部连。
从大学开始的傻白甜爱情,中途有长刀有高虐,但会给他们个好结局。

一贯的,谢谢关注推荐评论(才不说被珍太跟壹零太太戳的时候激动到快哭呢)
全都是我码文的动力……双龙那麽好!(比划)

本日茨酱、恶人役黑晴明上线!

***

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。
人是一种具有习惯性的高级物种,有调查证明:人们日常活动的90%源自习惯和惯性,这意味着习惯成就了人的状态,而状态更影响了行为。

今天的荒很显然的并不在完美状态上。
……而原因有些可笑,是他太高估大天狗的抗压性。对方连着几日的报復,使得最近一大早拉开衣橱,都没半件能穿出门。

“……”没有半件衬衫,对荒而言严重的像世界末日。

茨木少见的竟然有回寝睡觉、不住酒吞家,忽然出现在房门后,那头散漫白髮凌乱不堪,嘴裡还含着正冒泡的牙刷。
他视线一扫,马上了解了大局,眼神深深表达了对衣橱带人的怜悯。
“要不……我的衣服借你穿吧?”
“不要。”

荒捧着本装订精美的书,就坐在校园那棵樱树附近的石椅上头,任凭自由之风吹起他的侧髮,好似注视情人那般,含情脉脉的阅览上头的文字。
像个浑然天成的凋像,文艺又不失优雅。

一改平日一贯乾淨整齐的白衬衫穿着,穿的是上学途中临时买来的黑衬衫,反而多了种成熟感。无奈穿起来并不是太舒适,得让他时不时抬手去扯衣领,却总是扯不出个所以然。

而手裡的书,自然是他早就倒背如流的那本──佛罗伊德的《梦的解析》,儘管泛黄的书页被翻的几乎脱落,好像下一秒就会散成最原始的模样回归尘土……那些都不甚重要,他的本意并不在此字裡行间。

假藉看书之名行等待之实,也是隐晦策略的一种。

荒关上书本,望向手腕上头的手錶,三类指针准确地牵引着彼此,带动了无形力量,此时正形成一个角度完美的形状。

他勾起嘴角,再次翻开书页。
一目连学弟跟他的朋友,约莫再过五分又五十五秒就会来到这裡,铺上大红色的野餐垫,开始他们和谐愉快的午餐时间。

几日在餐馆的观察有明显成效,扣除支付了衬衫这个不划算的代价,他的推论一点没错。
地上铺的依旧是那片颜色刺眼的垫子,但是只有一目连一个人来。

他身边没人,就这麽端正地跪坐,喝着自己带来的茶,茶香飘了过来,带着古老的纯朴气息……果真有些读法律的一丝不苟气质。
直到单调铃声响起,一目连抽出裤带裡头的手机一瞧,表情依旧没变半分,轻淡描写地动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。

荒看不见屏幕,也大概猜得出上头写了什麽。
那两个女孩今天想必是不会来了。

一目连跟前却忽然来了个意料之外的角色,荒眯眼细看,他认得那张妆容失败的脸蛋,是校园恶名昭彰的帮派领头黑晴明。

只见那双满是恶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学弟几下后,黑晴明不耐的啧了声,像是觉得自己本日运势欠佳。
“今天只有你啊?那两个女孩子去哪了。”
想了想,他又绽开笑容补充来意:“我觉得她们适合加入我们。”

“学长,请别对她们打坏主意。”一目连冷冷道,语气却保持着该有的尊敬。
荒有些讶异,他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。

黑晴明冷哼,吃了闭门羹还是不屈不挠,笑意从他脸上褪去,不再对眼前的无关者好脸色看。
“她们的联络方式总有吧?给我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
“哦?什麽时候轮到学弟拒绝人了,要你交出来就交出来……”黑晴明勃然大怒,让他吃这种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,一目连也不会是例外。
他忽地动身向前,大手一伸便意图袭向那寸瘦弱的颈子,想瞧瞧被教训一番后,这个小矮子还能如何趾高气昂。

那瞬间,一旁的荒清楚看见了──一目连的手抓衣角抓的死紧,居然在发抖。
再望向他那隻清澈的眼,眨眼频率快速异常,那是极度焦虑的象徵。因着可能被触碰这回事,除去意图退缩、放大的瞳孔还写满恐惧,那是第二次看见了。

──第一次是在街道上,碰到的不是别人、就是他的手。

荒想观察出的结果太快就得到解答。
快的猝不及防,自己都被杀个措手不及,才做出这麽不理性的事情。他想。
他本该永远当个旁观者才是……却无法对那样害怕的一目连坐视不管。

可恶。
一咬牙,身体便自然自然地做出动作,行至那如小动物般瘦小的身子前,张手挡下那隻欲碰触他的手,出力攥着。

“说话就说话,能不要这样动手动脚的吗?”
荒一脸不耐,却没人理解实是五味杂陈的神情,个头比对方硬生生高出一颗头,对望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睨视。
“陌生人该保持4英尺是常识吧。”

黑晴明一愣,这又哪裡杀出的没礼貌高个子?
“你、你知不知道我是……”
“不认识。”荒无情的打断,顺道出力拍回了那隻手,深吸一口气,在对方耳边轻声幽幽道。
“快滚,还是说你的自知之明跟美感一样欠缺?”

他也不在意对方气的脸色发紫,眼神充满足以将人生吞活剥的杀意。自顾自摇了摇手回到一目连面前,确认他没事后,再回头堆出一个相当戏谑的笑容,华丽装饰这个挑衅。

“我叫荒,就一个字,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上人生的课。”

……疯了,都疯了。

荒按着发疼的太阳穴,早已经不知道这错是该从哪算起,只好把剩馀的无名火发洩在衬衫衣领上,用力过勐还扯下了扣子。
简直是奥古斯特·罗丹的凋塑,一个十足的沉思者模样,只差在坐的是长凳。

“谢、谢谢你……学长。”
一目连坐在凳子的另一端,看了看他懊恼的模样,犹豫良久才吐出几个字,发颤的牙齿却毫不留情的出卖自己。

原来那天那个善良的先生,居然是同校的学长啊……

荒头也没抬,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手摸向了身边的包包,掏出一罐铝箔包饮料朝对方递过去。“拿去。”

可想而知,一目连正是一脸困惑的盯着面前的草莓牛奶,脑子转的飞快,踌躇着该不该接下,手就这麽尴尬的落在半空。
他咳了声,语重心长的解释。
“甜食能促进脑内啡分泌,帮助镇定。”

一目连双手接了下来,尴尬的沉默却持续了良久。

眼光不知道该放哪,只好委屈的落至远方的地面,不随落叶的移动而飘移分毫。风带起他草莓牛奶色的前髮。
一目连小心翼翼地啜着吸管,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。
“学长没有什麽……想问我的事情吗?”

荒一听,很快的抬起头,目光坚定的望过来,轻声说了一句。唇弧微微勾起,称得上是极好看的角度。

须臾间阳光洒了下来,衬托于他身后,好像整个人都熠熠生辉,却不及他的存在本身来的耀眼。

一目连的心跳不自觉快了几拍,他想问问荒,甜食怎麽没有让他更镇定。唯独方才对方的一席话在脑内倒带、无限回放,像教室裡那臺老旧的留声机,怎样都停不下来。

──“我只听你想说的。”

***

*个人距离:人际间隔上稍有分寸感的距离,较少直接的身体接触。
远范围是2.5~4英尺(76~122釐米)。在通常情况下,熟人之间交往时保持的距离靠近近距离(2.5英尺)一端,而陌生人之间谈话则靠近远距离(4英尺)端。

拒绝不肖推销,从你我做起,可以说是相当浪漫了(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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